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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谋人间味，两本书一个局

你有没有发现，年纪越大，看人越是爱琢磨那点门道？朋友能信多少、账怎么算清，酒桌上爽快一笑，背后几两真心？别笑古人，咱们现在盯着工资条愁眉苦脸，他们混官场，也有各自的精明算盘。讲一句大实话，真有哪个书生上来就只会八股文，一点活人气都没有，你信吗？走着，接我说，今儿就聊两本不一样的“朝堂大乱斗”。

先来个粤西山村的书生，林晧然。人初来的时候，穿得破破烂烂，书也背得磕磕绊绊，家里揭不开锅，能不能考上个功名还两说。但命里有点意思——他脑瓜子里塞着现代人的心思。那年嘉靖三十六年，岭南小县，苦哈哈的山村，四面都是野路贼风，但就这么个人，被命运狠狠推了出来。

可谁又能想到，乡下穷书生不是只会做文章。他左手算盘、右手算盘，偷着把生意经全用在了家乡酒楼里。夜里，酒楼的灯光刚刚亮起，聂云竹踩着高跟木屐在后厨和前厅之间来回穿梭，手指头沾着一点油。她把刚收拾清楚的钱袋，啪嗒一声放在林晧然面前——温着点笑，带点子期待。

“今天分账，别算错啊。”她冲他眨眼。

桌面上是一堆竹签，长短不齐，颜色鲜明，林晧然粗指灵巧，三两下分得明明白白。有点像现在的筹码游戏，但又比赌场规矩，谁都看得清。他皱皱眉头，却乐在其中，算盘拨得山响。刘豹子夫妻俩就在一旁，瞪圆了眼——那激动劲儿，恨不得每根竹签都咬一口。

利润，该谁拿？本来酒楼掌柜，厨房总想着多割点，跟咱小时候分糖差不多，都怕吃亏。可林晧然不干虚的，把一套包厨制度搞得明明白白——厨房归刘豹子自己管，采买做菜赚辛苦钱，账单和利润写得清清楚楚。后台没事就核帐，谁都别想浑水摸鱼。日子一长，包厨制度成了街坊邻里瞩目的新鲜玩意儿，谁提起林晧然都要说一句：“心明镜儿！”

听着是不是跟你工作的那些分红、KPI考核有点异曲同工？哈哈，古人要是搁在现在，八成也玩得转公司制。

刚开始的时候，刘豹子还有点打鼓：这酒楼新规矩，会不会吃亏？可分账那一刻，瞅见银子叮叮当当进袋子，又想起家里孩子的学费、老婆的药钱，立马什么都不怕了。谁敢闹事？非但能剁菜，手里的菜刀还能保护自家老板娘。

你要问我，林晧然图个啥？大概是，能让身边人都吃饱肚子，再顺手把这小县搞出点名气。天大的志向，不都是从小算盘、小菜刀起步的吗？

不过，人性这东西，账算得再清，一样有人不服气。他们不懂，林晧然的算盘，打得是整个江山的局。日子长了，山村小酒楼出了名，林晧然也有了官身，但人心隔肚皮——下一个大风雨什么时候来，他自己怕也是心里没底。这人哪一步没走错路？我们这代人转行、不确定、怕落空，谁活得不是跟林晧然似的，边想边试探。

转个场景，给你拉到大殿里，换个主角。贾宝玉——不是那一脸迷糊、只会吟风咏月的宝二爷，这回站在朝堂正中，身后就是满朝文武，大殿空落落，只有他一人挥毫写诗。

四周站着看的人不知什么心思，叶琼老头嘴唇抖着，就跟家里老太太看小辈考试差不多，一边心疼一边等着笑话。本来说好给点小抄，护着孩子一程，可宝玉这小子，正眼都没瞧一眼，偏偏要自己写，写到手都微微发颤。

那会儿，朝上那些老头子心里打鼓，怕他写砸了，丢了王家的脸。其实贾宝玉也不是铁石心肠，写到最后，汗都从鬓角流下来。叶琼越看越不是滋味，心里的愧疚早没了，反倒被小家伙撩得想看看他到底能整出多大的动静。

等宝玉搁下笔，大家屏息，叶琼这才颤颤悠悠地要去念稿子。老头看宝玉的字，先是一愣，然后又好气又好笑。写得其实不错，但在大人物面前，小才子也难免自卑。叶琼读着读着眼圈都有点发红——不是假模假式，这诗词果真出挑。

此时此刻，大殿之上，人人揣着自己的算盘。宝玉一个孩子，心气写在脸上，别的都压住了，但当权者，谁都是面上一片云淡风轻，心里却翻江倒海。你能说清他们是在成全，还是在磨练、试探这个少年？说不清。可能有人真心欣赏，更多的人，不过是怕被撵下去罢了。

其实现实比小说更狠，多少孩子明明乖巧又灵气，终究得靠自己熬过去，没人管你写的是不是端正，只看能不能撑场面，不掉链子。

宝玉那天写诗，一声不响，扛着所有人的目光，就像是你公司年会上临时要唱首歌，全场看你出糗——是真是假，孤勇只能自己走。

读到这，我倒觉得，“风流大贵族”其实说白了，就是普通人扛住命运的那股子劲。书外的我们，何尝不是天天妥协，又偶尔倔强一回。

留一点悬念在最后：林晧然的酒楼到底能撑多久？宝玉的诗会不会被大佬青眼？人间这棋盘，是不是最难下的，不是江山，也不是市井，而是人心？

你要是有闲，真不妨看看这些故事——说不定某个夜深灯暗的时候，你也会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。